娛樂資訊

阿諾拉

阿諾拉

阿諾拉(港 / 中譯)艾諾拉(台譯)(Anora)

導演、編劇:西恩.貝克
主演:麥琪.麥迪遜、馬克.埃德爾斯坦、尤里.鮑里索夫、卡倫.卡拉古利安

被譽為「反《風月俏佳人》」的《阿諾拉》,在第 97 屆奧斯卡金像獎中橫掃最佳影片、最佳導演、最佳女主角、最佳原創劇本與最佳剪輯五項大獎,無疑是今年影壇最受矚目的作品。整部電影彷彿是一場女子的奇遇記,卻沒有「從此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」的童話結局。脫衣舞孃艾諾拉與俄羅斯富二代凡尼亞的關係,從一開始便建立在搖搖欲墜的幻象之上—這是一場各取所需的權力遊戲,並非真愛。艾諾拉渴望透過婚姻擺脫經濟困境,尋求一個能拯救自己脫離苦海的機會;而凡尼亞則試圖用這場婚約對抗資本強權的父母。然而,這場反抗終究徒勞無功,無論艾諾拉如何掙扎,都無法逃離階級的牢籠。當甜美的糖衣被殘酷現實撕碎,留下的只有一場鬧劇,既荒謬得讓人發笑,又哀傷得令人窒息。導演西恩·貝克透過鏡頭靜靜地陪伴艾諾拉,見證她在生活的泥濘中掙扎、妥協、碰撞,最終無力地接受現實。「艾諾拉」這個名字象徵尊嚴、優雅與光芒,然而,她卻選擇以「艾妮」自稱,彷彿這個名字的美好從未真正屬於她,僅是一個虛假的標籤,從未給予她一輩子渴求的幸福。當她終於觸及自己的真實時,那一刻卻來得太晚。即使走過風暴,她依舊無法擺脫自身的局限與困境,最終,只能無聲地接受命運的擺佈。

 

阿諾拉

貓貓的奇幻漂流(港 / 中譯)喵的奇幻漂流(台譯)(Flow)

導演、編劇:金茲.齊巴洛迪斯

無對白、無明星配音、無好萊塢光環,第 97 屆奧斯卡將最佳動畫長片頒給《貓貓的奇幻漂流》,以小動物的視角重新詮釋了一個沒有人類的「諾亞方舟」故事。一場突如其來的大洪水,讓貓貓的家園被摧毀,它偶然間爬上了一艘帆船,由此開啟了一段充滿未知與挑戰的漂流之旅。途中,它先後邂逅了水豚、狐猴、狗狗和蛇鷲,個性迥異的它們共乘一艘小船,從彼此看不順眼到並肩作戰,一同迎戰洶湧的海浪與重重困境。這段旅程不僅是對外在世界的探索,更是貓貓內心的成長之旅—從孤僻防備逐漸學會了信任與友誼。動畫中的每個動物角色都在貓貓的轉變中扮演了關鍵角色:白鷺如同守護神,教會了它如何面對離別;水豚代表溫厚善良,耐心教導它游泳;狐獴象徵友誼,在關鍵時刻選擇與它同行;而白狗則憨厚忠誠,以無條件的信任讓它學會打開心扉。不同於許多動畫作品對動物的擬人化塑造,動畫選擇寫實地呈現動物的行為,使這場冒險更感真實,當中的情感流露亦顯得愈發動人深刻。

阿諾拉

荒野機械人(港譯)荒野機器人(中 / 台譯)(The Wild Robot)


導演:克里斯.桑德斯

編劇:彼得.布朗 聲演:露琵塔.尼詠歐(「羅茲」羅茲森7134號,ROZZUM unit 7134 “Roz”)、 佩德羅.帕斯卡(阿探,Fink)、基特.康納(亮亮,Brightbill)

改編自彼得.布朗的同名暢銷書,這部動畫以親情為主軸,巧妙地交織機器人與大自然的關係,展開一段溫暖且富有啟發的冒險故事。服務型機器人羅茲森在一場颶風後流落荒島,偏離既定程序,並意外被島上的動物啟動。面對險惡的環境,它不得不學習適應,並試圖與充滿戒備和敵意的野生動物建立聯繫。隨著羅茲森被一隻剛出生的小灰雁視為母親並對它產生依賴,羅茲也逐漸在這座荒島中找到歸屬感。從最初的機械性任務,到超越程序的界限,她發現自己是一個能夠愛與被愛的存在。這段旅程不僅改變了她的命運,也讓她重新定義了自身價值。動畫將「機器人執行任務」的指令與父母在孩子成長後的空巢感相結合。即使羅茲森無法理解人類的情感,它仍完成了自己的使命,正如父母無論何時何地,都不曾中斷對子女的關愛。從「羅茲森7134號」到「羅茲」,不只是名字的改變,更象徵機器向生命的轉變。當感性超越理性,它不再只是服從指令,而是真正學會了愛與歸屬。動畫最終交出的答案意外且動人—一切的根本來自「心」,而非「腦」。

阿諾拉

完美物質(港譯)某種物質(中譯)懼裂(台譯)(The Substance)

導演、編劇:柯洛里.法吉特

主演:黛米.摩爾、瑪格麗特.庫裡、丹尼斯.奎爾

曾經紅極一時的好萊塢巨星伊莉莎白,如今卻被年華老去的現實吞噬。當觀眾的目光不再聚焦於她,她的存在感也隨之瓦解。為了挽回青春,伊莉莎白選擇注射黑市藥物「完美物質」,創造出更年輕的自己 —蘇。兩人必須共享一個身體,每週輪流交換,但當蘇逐漸奪走目光與掌聲,伊莉莎白的焦慮、嫉妒與恐懼也隨之升級。這場與自我的爭奪,不僅關乎外表,更關乎自我認同的崩塌。《懼裂》影殘酷地剖析了當代社會對完美容貌的病態追求,並直面人們對衰老的恐懼與排斥。我們該為自己而活,而不是活在他人的目光與評價中。可是,現實卻無情地告訴我們,注意力已成為一種貨幣,沒有關注,你等於不存在。電影中每一面鏡子,都映射了我們處境:在社群時代,所有自拍、影片、直播,無不成為他人凝視與評判的對象。伊莉莎白原以為,蘇代表的是「重生」,是擺脫衰老軀殼的希望,然而,她越是沉浸於新的自信,便越難忍受老化的自己。最狠的批判,往往來自自己;真正恐怖的,從來不是年老,而是我們對自己的殘忍與逃避。伊莉莎白明明才是能夠終止這場瘋狂的母體,卻選擇視而不見,因為這是她唯一的自我認同方式,那怕她最終得到的,只是一場無止境的空虛與自我吞噬。